你真知道什么是 “子流程” 么？（上）

在流程管理中，有很多概念似乎一看就懂，但一实践就晕，“子流程” 就是其中之一。事实上，在流程架构、流程活动、流程实例中都有 “子流程” 这个概念。而且，在这三个不同的对象中 “子流程” 的含义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不搞清这三个不同 “子流程” 的具体意涵及其实际作用，将会造成流程架构体系的混乱，并且影响数字化落地的成效。

01-流程架构中的 “子流程”

现在最常被提及和讨论的 “子流程”，是流程分层架构中的 “子流程”。华为、IBM、西门子等众多国内外企业采用最多的是流程分层架构是 APQC 的 PCF 框架。

PCF 流程分类框架（Process Classification Framework, PCF）是美国生产力与质量中心（APQC）开发的、用于业务流程管理和改进的开放式标准模型。

如左上图所示，APQC PCF 流程框架自上而下分为5个层级，分别为：L1 流程类、L2 流程组、L3 流程、L4 活动、L5 任务。按此规范，对于整个流程架构而言，统一都是 5 级。如右上图所示，基于APQC PCF 框架，华为等企业在 "L3流程" 下方又增加了一层："L4 子流程"，同时又注明这一层是可选的。所谓可选，就是有的 “L3 流程” 往下直接展开为 “L5活动”；有的“ L3 流程” 先展开为 “L4 子流程”，然后再往下展开为 “L5 活动”。这样，在整个流程架构中的，有的是 6级有的是 5 级。

在讨论企业的流程分层架构时，大家经常会省略具体的对象名称，简称为所谓的几级。比如：“这个流程是 L5”，“这次我们只梳理到 L4”。如果企业采用的是华为版的流程框架，L4 具体是指 “活动” 还是 “子流程” 是不确定的；同样 L5 具体是指 “任务” 还是 “活动” 也是不确定的。所以，这样的对话很可能会对实际工作造成误导。除非企业规定 “子流程” 这一层是必须有的，从而确保整个流程架构层级含义的统一。

那么，什么情况下需要增加 “子流程” 这一级呢？

既然增设可选的 “子流程” 这一级是源于华为公司，那么我们来看看华为的说法。

子流程不是必须的，是可选项，只有 L3 包含的业务比较复杂，如活动太多导致流程过长；或相同的业务存在多种场景，且不能用相同流程支撑运作，需要进行适配与定制时，可以把 L3 再进一步进行适当的细分。如 L3 “外部招聘” 可细分为 L4 “社会招聘、校园招聘”。

上述这句话引用自华为黄志奋先生公众号（成熟的绿眼睛）上的《业务流程的分层》一文。黄志奋先生在海尔、华为公司长期从事流程管理相关工作。海尔、华为是最早一批引入本人长期供职的德国 IDS Scheer 公司的流程管理软件 ARIS 的国内企业。黄志奋先生退休前是华为全球流程管理体系（GPMS）建设与推行的负责人，由于其对华为流程管理体系建设全面、深刻的理解与实践，获得了华为对管理体系突出贡献者的最高荣誉“蓝血十杰”。

那么，如何理解黄志奋先生的这句话呢？这句话要分成两部分来看，先来看看下述文字中标红的部分，即这句话的后半部分。

子流程不是必须的，是可选项。当相同的业务存在多种场景，且不能用相同流程支撑运作，需要进行适配与定制时，可以把 L3 再进一步进行适当的细分。如 L3 “外部招聘” 可细分为 L4 “社会招聘、校园招聘”。

举个例子。上图所示是按 APQC 流程框架拆解为五级流程的示例。其中，拆解出了众多的 L3 级流程，比如：

年度采购计划流程

月度采购计划流程

一般物资请购流程

生产设备请购流程

技术服务请购流程

…

办公用品请购流程省略号表示还有一些，限于篇幅不穷举了。可以发现，上述字体标红的这些 L3 级流程都是不同场景下的<采购请购流程>。

如上图所示，EBPM 方法论中从能力到流程的解析过程中，有一个《流程选择矩阵》，基于末级能力项<采购需求管理>解析流程时，不同业务场景下解析出了不同的 “采购申请流程”。

当然，首先需要分析这些流程是否可以合并，即不同场景下的<采购申请流程>真的需要不一样吗？

如果得到的结论是：不同场景下不能用相同流程支撑运作，那么解析为不同的业务流程就是正确的。本文不探讨同一能力事项不同场景下如何判断是否应解析出不同的流程，这个专题后续专门撰文进行讨论。

从流程架构的角度来审视，可以发现<年度采购计划>、<月度采购计划> 这两条流程与其他众多的明显是不同的工作事项类别。此时，《L2：采购需求与计划管理》下的三级流程数量较多，一眼看去显得有点杂。强调一下，这样的流程分层架构本质上没什么问题，就是看上去某一个 L2 下的 L3 流程数量有点多，看上去有点杂。

如果架构师想让整个流程架构的层次看上去更清晰和易读一点，那么当某一个 “L2 流程组” 下的 “L3 流程” 数量较多，显得有点杂时，也可以增设一级流程分类。

如上图所示，增设<采购计划管理>、<采购需求管理> 这两个 L3 级流程。此时，自上而下共为 6级， L1至 L4 分别是：

L1：采购管理

L2：采购需求与计划管理

L3：采购计划管理、采购需求管理

L4：【采购计划管理】展开为年度采购计划流程、月度采购计划流程；

L4：【采购需求管理】展开为一般物资请购流程、原物料请购流程、生产设备请购流程、技术服务请购流程、办公用品请购流程、软件请购流程。

基于上述示例，再来回顾一下华为黄志奋先生关于“子流程”的说明，相信您会有更透彻的理解。

02-流程活动中的 “子流程”

下面我们讨论一下 “活动” 中的 “子流程”。如上图所示，“活动” 是 “流程” 或者 “子流程” 的展开。也就是说，“活动” 构成了流程架构中的 “流程” 或者 “子流程”。

有时，由于构成 “流程” 或 “子流程” 的活动很多，导致流程很长很复杂，为了让流程图显得简洁一点，流程设计人员会将某一组 “活动” 简化为一个环节，点击展开才看到这组“活动”的明细，并将这组“活动”也称为“子流程”。EBPM 方法论将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子流程” 称为 “折叠型子流程”。

在上图所示的示例中：“L4子流程:设备采购费用付款流程” 是 “L3 流程:采购费用付款流程” 一个具体业务场景下的子流程。

“L4子流程:设备采购费用付款流程” 包含的 L5 级活动有：提交采购申请、执行三单匹配、确认进项税发票、财务经理审批、财务总监审批、XXXX 审批、XXX 审批、完成款项支付。

在上图所示的“L4子流程:设备采购费用付款流程”展开的由 “活动” 构成的L5级流程图中，“审批流” 部分较为复杂。有时，为了让流程图显得简洁一点，流程设计人员将复杂的 “审批流” 简化为一个环节，称为 <采购付款审批子流程>，点击展开才能看到这段复杂的 “审批流”，相当于对这段 “审批流” 进行了折叠处理。

有 “子流程” ，一定有所谓的 “父级流程” 也就是上一级流程。如果说是的子流程；那么是就这条 “子流程” 的 “子流程”。

也就是说【L5: 采购付款审批子流程】这组活动和【提交采购申请、执行三单匹配、确认进项税发票】这组活动及【完成款项支付】这个活动，共同构成了这条 “子流程”。